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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ie: How to Read a Book（如何阅读一本书）
Author: Mortimer J. Adler, Charles Van Doren
Translator: 郝明义，朱衣
Press: 商务印书馆

# Chapter 1 阅读的艺术

# 阅读的艺术

（原第一章）
阅读的目的：娱乐消遣、获得资讯、增进理解。

要把读书的主要目的当作是增进理解能力。要读刚好明白但并不了解的书、挑战既有的理解力（否则读者没有被启发），阅读的目的是把这种不平等的了解程度克服到一定程度之内。

阅读是一件主动的事，阅读越主动效果越好，读者对自己的要求越多获得就越多。阅读需要技巧，比喻：作者是投球手，读者是捕手。

阅读的艺术，是一个凭借头脑运作，不假任何外助（除了玩味一些字句），以一己之力来提升自我的过程。

阅读是跟着一位缺席的老师学习，本书就是要我们懂得如何让书本来教导我们。当你提出问题时，只有等你自己做了思考和分析之后，才能在书本上找到答案。如果追寻的是解释而不是陈述，就需要理解。

# 做有自我要求的读者

（原第五章）
主动阅读的核心：要提出问题，在阅读过程中必须尝试回答问题。事实上努力提出问题是任何超越基础阅读层次的核心。这四个问题就是后面分析阅读要达成的目标：

  1. 整体来说，这本书在谈什么？
  2. 作者在细部说了什么，怎么论述的？
  3. 这本书说的有道理吗，是全部有道理还是部分有道理？
  4. 这本书和我有什么关系？意义是什么？

如何让一本书真正属于自己：做笔记。笔记分为结构笔记、概念笔记、辨证笔记（讨论情境的笔记，通常是很多本书）书成为你的一部分 = 你成为书的一部分。做笔记的记号：

  • 横线 / 圈，重要而有力量的句子 / 词
  • 星号，慎用，只用来强调全书十来个最重要的声明。往往配合折角或者书签，代表回忆这本书最重要的部分
  • 编号，标注连串的论述
  • 页码，链接其他相似的表述，读者常用 “Cf” 标记表示比较或参照的意思
  • 文字，用自己的话简化说明或者整理主要论点的发展顺序

书的前几页，盖藏书章表示财务所有权，记载读者的思想表示智力所有权。
书的最后几页，作为个人索引页，将主要观点依序记下来。

习惯≠规则。阅读中有许多规则和技巧需要掌握。规则的多样化意味着要养成一个复杂的习惯，而不是多个习惯。

# 阅读与心智成长

（原第二十一章）
读完这本书，一定要用以前从没经历过的方式来努力阅读。必须要能够操纵超越自身能力的书，增进阅读技巧的书。99%+ 的书对增进阅读技巧毫无帮助，剩下的就是可以学习如何阅读、如何生活的书。

经过下面讲解的阅读方法之后，这本书就已经用不着再读，只要大概翻一翻就回忆起了。但是也有很难读得书，要反复读。也有书是每次重读都能获得成长，书和读者都有成长。

# Chapter 2 阅读的层次

（原第二章）
“层次” 表示高层次的阅读包含低层次的阅读，没有低层次的阅读就没法进入高层次的阅读。

  1. 基础阅读，就是拥有基本的阅读技巧，能理解文字、句子和文章的意思。这一点于非儿童而言，主要出现在读外语读物时。
  2. 检视阅读，就是在一定时间内抓住一本书的重点，它是一门系统化略读的艺术，要能回答出 “这是一本什么书”、“这本书在谈什么”、“这本书架构如何” 的问题。
  3. 分析阅读，是全盘、完整、优质的阅读，一直读到这本书成为读者自己。如果只是为了消遣或获得资讯，则没有必要使用分析阅读。
  4. 主题阅读，就是阅读很多本书，列举出这些书的相关处，提出一个主题。

# Level 1 基础阅读

（原第三章）

学习阅读的四个阶段：

  • 阅读准备阶段 / 幼稚园
  • 认字与读简单的读物 / 一年级
  • 字汇快速增长与功能性读写能力 / 四年级
  • 精炼与增进前面几个阶段所学的技巧 / 九年级

高等教育与民主教育

# Level 2 检视阅读

（原第四章）

# 检视阅读一：系统略读

目标是在几分钟到一个小时内，知道这本书讲了啥，决定这本书值不值得多花时间仔细读。这一阶段要读：

  1. 书名页和序言，将书本归为某一类
  2. 目录，概括掌握基本架构
  3. 索引，评估书本涵盖的议题
  4. 出版者介绍
  5. 如果上面的步骤表明这本书值得一读，则开始挑几个与主题相关的文章看，特别是开头和结尾
  6. 打开书，随便翻，读几段或者几页，特别是最后的两三页和后记，但是不要看太多

# 检视阅读二：粗浅阅读

即从头到尾读完，不要因为不理解的地方停下来查询或者思索（很快就会看到懂的地方了）。如果坚持了解每一页的意义才肯读下去，那一定读不了多少。

# 阅读速度

大多数人的阅读速度是比现在读的速度还要快。有的书没必要花那么多时间，而有的书是要读得相当慢才能理解。读同一本书时的速度也有不同，无关紧要的部分快一点，困难的部分慢一点。

未受过训练的读者在阅读一行字时会在 5~6 个地方逗留，只能看到几个单字的组合，甚至倒退回两行前。脑的阅读速度比眼睛的阅读速度快得多，可以通过手指引导的方式加快阅读速度。

检视阅读之后，要能够回答与本书有关的、稍微比简单难一点的问题的答案。检视阅读之后，对正式开始读一本书已经有了准备，不管这本书多难。

# Level 3 分析阅读

3 个阶段，共 15 个规则。不适用于阅读小说或诗集。

这里的阶段并不是 “前后”，因为实际阅读的时候是读一遍就完成了所有三个阶段。

# 第一阶段：找出一本书在谈些什么

第一阶段是为了回答第一个问题：整本书在谈什么。能提供读者对一本书架构的认识。

# 规则一。依照书本的种类与主题作分类

（原第六章）
要知道自己在读什么类型的书，越早知道越好，最好在读之前就知道。大类分成论说类和虚构小说类。

论说类又分为实用性和理论性，这是行与知的区别。技巧、手册、教导性论述都是实用性的书。经济行为的研究报告、数据分析研究则是理论性的而非实用的。讨论某件事的有效性是理论，讨论某件事的目的是实用。包含了规则、指导的书是实用性的书。实用性的书多用 “应该”“好坏”“结果”“意义”，理论性的书多用 “是”。

理论性作品下再分。

  • 如果强调特殊事件，随着时代不同而演变，则是历史书
  • 如果讨论的问题无关时代，则再分
    • 如果超乎日常经验、用特殊经验的结果举证，则是科学书
    • 如果是普通的日常经验、用人类共通性做例证，则是哲学书

# 规则二。使用最简短的文字说明整本书在谈些什么

（原第七章）
使用一个单一的句子，或最多几句话（一小段文字）来叙述整本书的内容。不要满足于感觉上的认知，要说出来才算成功。

# 规则三。将书中重要篇章列举出来，说明它们如何按照顺序组成一个整体的架构

（原第七章）
将主要部分按顺序与关联性列举出来。将全书的大纲列举出来，并将各个部分的大纲也列出来。找出一本书的架构是读者的责任，就像作者有责任设定架构一样。

读者的架构和纲要可以和作者不一样，可以有更精准和易于理解的其他诠释，甚至比原作还长。只要读者和作者有一个没有偏向完美，最后的纲要都会不一样。但是纲要不要延伸出这本书。

第二个规则要求注意书的整体性，第三个规则要求注意书的复杂性。这两个规则不仅适用于一本书，也适用于一本书中比较复杂的一部分。

# 规则四。确定作者在问的问题，或者想要解决的问题

（原第七章）
读者有责任精确找出作者在这本书中讨论的问题，如果问题很复杂则还要说出问题的主次。一般是这么几种：

  • 理论性问题
    • 这件事存在吗？什么情况下存在？
    • 什么样的事？特征是什么？这件事如何进行？
    • 为什么会存在？发生的原因？目的是什么？造成的影响是什么？
    • 不同事件的关联是什么？
  • 实用性问题
    • 哪些结果可以选择？采取什么手段才能获得某种结果？达到某个目的应该采取的行动？行动的顺序？
    • 在上述条件下，什么是对的？怎样会更好？
    • 在什么条件下，这样做比上述做法好？

# 第二阶段：诠释一本书的内容

第二阶段是为了回答第二个问题：作者详细说了什么。

# 规则五。诠释作者的关键字，与他达成共识

（原第八章）
词义只在沟通的过程出现。除非读者与作者找出共通的词义，否则不可能把知识传递给另一方。因为词义是可供沟通的知识的基本要素，沟通之中如果还有未解决的模糊地带，就表示没有达成最好的沟通。

关键字即读的过程中产生困扰的字，或者不是日常中约定为意义明确的字，或者作者明着强调一些字（称为专门用语或特殊用语，一般会反复出现或者反复去解释）。科学作品往往比非科学作品好读，因为科学作者会很仔细地与读者达成共识，把论述说得很清楚，而文学作品中没有。

一个字可以有很多词义（Xa，Xb），这些意义要从上下文中已经了解的字句中推敲出来。一个词义也可以由不同字表达（Xa，Ya）。思想只会在词义中相遇，不会在字中相遇。

这里的 “字”，可以是单字，也可以是一个独立单位的片语。片语相比单字，表意不会那么模糊。

# 规则六。由最重要的句子中，抓住作者的重要主旨

（原第九章）

首先找到重要的句子：

  • 主旨是声明知识或观点的陈述句。
  • 就像字和词义，主旨可以由多个句子表达，也可以一个句子表达多个主旨。一本书中通常只有少数几句话是最最核心的关键句。
  • 就像关键字，关键句就是读的时候难以理解的句子。关键句不是一个人感兴趣而慢慢读的句子，而是令人感到困扰而慢慢读的句子。

然后抓出主旨：

  • 就像通过上下文确定词义，要借助前后相关的句子来了解这个句子。但是一个句子本身可能表达多个意思，这就需要自己写出主旨，并指出他们之间的相关性
  • 检验自己是否懂得一个句子的主旨：用完全不同的话写出句意，或者举一个经验（或实验）证明。

# 规则七。知道作者的论述是什么，从内容中找出相关的句子，再重新架构出来

（原第九章）
就像词义与文字、主旨与句子的关系。论述是在 “段落” 中体现的。注意这里 “段落” 可以是一句话也可以是好几段。突出的词义越多，突出的论述也越多。

步骤：找出书中说明重要论述的段落，从那段中挑出句子，整理出前后顺序的主旨以及其组成的论述。如果论述没有被表达出来就要自己架构出来。

论述的进一步说明

  • 所有论述都包含声明，这些声明就是读者接受作者的观点的理由。
  • 有两种论述
    • 一个或多个事实→共通的概念：归纳法，用实验证实主张
    • 一连串通则→更进一步的共通概念：演绎法，用推论证实主张
  • 论述是有开端的。
    • 作者的假设
    • 能证实的或者有根据的事
    • 不证自明的主旨。这里又分为有启发性的和没有启发性的。有启发性指我们不知道一个东西的绝对定义，只能通过关系来确定，例如 “整体大于部分”，因为我们没法孤立地定义整体是什么、部分是什么；没有启发性指已经有约定的东西再用这个约定说一遍（废话重说），例如 “祖父是父亲的父亲”，因为我们称父亲的父亲为祖父。

# 规则八。确定作者已经解决了哪些问题，还有哪些是没解决的。再判断哪些是作者知道他没解决的问题

（原第九章）
检视这一阶段收集到的有关这本书的信息，提出一些更进一步的问题。指出作者是否解决了问题，有没有新问题出现

# 第三阶段：像是沟通知识一样地评论一本书

这个阶段是为了回答第三个问题：这本书说的有道理吗，是全部有道理还是部分有道理？

  • 当读者读完一本书的时候，读者已经自我提升到与作者同样的水平了。
  • 读者是最后一个说话的人，作者说完了该读者说。读者也必须说，能评论提出批评，才算真正完成了读书这件事。
  • 受教育是一种主动的美德，自动自发运用独立判断力学习到东西。
  • 前两个阶段是文法与逻辑，这个阶段要靠修辞的艺术。修辞就是要知道如何去说服对方。

A. 智慧礼节的一般原则
这一部分讲批评式阅读的条件，到这里读者应该能与作者辩论。

# 规则九。除非你已经完成大纲架构，也能诠释整本书了，否则不要轻易批评

（原第十章）

  • 在说出 “我同意”“我不同意”“我暂缓评论” 之前，要肯定地说 “我了解了”。
  • 注意暂缓评论也是一种评论，表示读者还没有被说服。
  • 表示 “懂了” 的时候，最好要小心一点
  • 如果只读懂了一部分，批评就要更小心
  • 表示 “不懂”，应当要确认是书的问题而不是自己不够努力
  • 一本书有可能与作者的其他书有关，看了其他书才能完全理解

# 规则十。不要争强好胜，非辩到底不可

（原第十章）
当不同意作者的观点时，要理性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不要无理地辩驳或争论。如果怀疑自己是错的就不要去争辩（即使作者不能即时为自己辩护）。要讲真理事实，要诚实，要做好同意作者观点的心理准备。

# 规则十一。在说出评论之前，你要能证明自己区别得出真正的知识与个人观点的不同

（原第十章）
语言被情绪覆盖，是不完美的沟通媒介，但在理性程度之内，理解上的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只要排除误解、增加知识，就能解决争论。但人们往往只坚持最初自己的观点，不认为争议是排除误解、增加知识的教导与受教的过程。

若读者发现自己的观点与书中不合，就要确定是由于知识还是由于个人意见而引起的争议。要相信就知识而言的争议是可以解决的。

进一步地，要为自己的不同意见找到理论基础，这样这个议题才有机会被解决。

B. 批评观点的特别标准
理想化的辩论应该满足下面三个条件

  • 注意辩论时带入的情绪，否则争论就流于情绪化而非说理
  • 要把自己的前提或假设摊出来。好的辩论不会为了假设而争吵
  • 尽量尝试不偏不倚，用同理心阅读一本书

# 规则十二。证明作者的知识不足

（原第十一章）
要能说出作者所缺乏的知识，并且说明这些知识如何与这个问题相关，有了这些知识会如何下出一个不同的结论。

# 规则十三。证明作者的知识错误

（原第十一章）
知识不足不太可能解决某个问题，知识错误引导出错误的结论和站不住脚的解答，这两个规则都是说作者的前提有缺陷。要说明事实是什么。当然如果这个缺点不影响作者最后的结论就没必要追究了。

# 规则十四。证明作者不合逻辑

（原第十一章）
即推论荒谬，分为缺乏连贯和前后矛盾两种。这里主要指理论根据很好，但是导出的结论很差。好书的逻辑谬误一般不存在，或者藏得很深。

# 规则十五。证明作者的分析与理由是不完整的

（原第十一章）
如果读懂了，且找不出证据来反驳前面三个规则提到的批评点，则有义务同意作者的所有观点，没有权利不同意作者，只能说 “不喜欢” 作者的结论。这时候讨论的是作者是否完成了他的计划，讨论作者的成就是否是有局限的（资料没有用全、含义关系缺漏、想法不够与众不同）。此时才可以对一本书暂缓评论。

# 总结

前三个问题：这本书谈什么，细节处论述了什么，是否有道理。这是由于沟通的复杂性而需要列提纲、沟通不透明不完美而需要诠释彼此的想法、错误和无知局限真实和知识而需要批评。
至于第四个问题：这本书和我有什么关系、意义是什么，则关乎阅读的启发性。如果是为了追求知识而阅读，就要判断这些东西的意义，否则称不上有头脑的阅读。

# Level x 辅助阅读

（原第十二章）
不存在绝对孤立的阅读，因为我们免不了用自己过去的经验或者读过的其他书来与书中的声明或结论作比较。

辅助阅读外在阅读（相较于读书籍本身的内在阅读），是借助其他书籍进行阅读的阅读方式。阅读中不建议过于依赖外在辅助，在寻求外力帮助之前最好自己一个人阅读，慢慢就发现越来越不需要外界助力了。在上述十五个规则下阅读之后仍然有不懂的地方，就要找外在帮助。

外在辅助的四个来源：

# 相关经验

分为特殊经验和一般经验。特殊经验是需要主动寻找的，例如通过实验或考察。一般经验≠所有人都有的经验，绝大多数人的经验就是一般经验：例如家庭生活经验是一般经验，但是有些人出生就是孤儿；上学时一般经验，但是有些人从未上过学。

一般经验与读小说和哲学书籍有关；判断一本小说的写实性，完全依赖一般经验。特殊经验与科学性作品有关。读历史作品与一般经验和特殊经验都有关，因为历史中有虚构和科学两部分。

测试是否需要用自己的经验：看看在觉得自己已经了解的点上，能不能举几个例子。

# 其他的书

读历史和哲学书的时候尤其需要阅读相关的其他书。读其他书有助于提供一个更大的脉络，以诠释正在阅读的书。要依照成书时间从早到晚的顺序读。也可以读一读作者读过的书。

# 导论与摘要

尽量少用，因为导读不一定都是对的，就算写对了也不一定完整。读书之前不要看导读，因为那样就隶属于做导读的人了。尽力读完一本书，还有问题在干扰的时候才用导读来解答问题。

摘要也少看。分析阅读的过程中就应该自己把摘要写出来了。别人的摘要起一个唤醒回忆的作用。但是主题阅读的时候，摘要很重要，用来确定是否要读这本书。

# 工具书

善用工具书

  • 必须有一些想法，想要知道一些什么。
  • 知道问的是哪一类问题，哪一类工具书回答这类问题
  • 知道工具书是怎么组织的
  • 必须知道想找的是什么，哪种工具书能找到这样的东西

工具书中主要的两类：字典和百科全书。他们都是教育与知识的工具

使用字典
字典是关于字的，不是关于事的。因此不可能查出问题的结论。好的字典能提供拼字和发音的关系、字的用法、字的意义、字的历史演变。再次强调，不要一直查字典，会打乱读书的思路，除非这个字的意思与主旨有关。

使用百科全书
通读百科全书是没有意义的，会有被封为 “书呆子” 的风险。百科全书是关于事实的，不记载说理和论点（除非论点已经被广泛接受，或者把所有论点都放进来）。百科全书可以解决事实的争论，不能解决观点的争论。要学会用百科全书的索引（按字母排）和目录（按主题排）。

# Level 4 主题阅读

（原第二十章）
主题阅读是可行的，因为人类是可以沟通的，不同作者之间可以找到共通的词汇和概念。主题是随着阅读不断调整优化的。设计试验性书单，一般以论述性作品为主。主题阅读，可以使用主题工具书，告诉读者去哪里找与主题相关的章节。三方面的帮助：启动阅读、建议阅读、指导阅读。

# 主题阅读的准备阶段

分析阅读之前必须进行检视阅读，即系统略读和粗浅阅读。它能提供一个有关主题的清晰概念，并且书目简化到一个合理的程度。检视之后能将书单上的书进行分类，对内容有一个粗浅的了解，知道这本书对于研究的主题到底重不重要。

# 主题阅读的步骤

没有前一步就没有后一步。

# 步骤一。找到相关的章节

主题阅读关心的是主题，而不是一本书。一本书对主题的帮助可能与作者写书的目的相去甚远。所以只要找出与主题最相关的章节即可。注意这一步不要和检视阅读放在一起做，因为这需要检视完所有书才能做到。

# 步骤二。带引作者与你达成共识

根据主题创造出一套中立的词汇，强迫作者使用读者的语言而不是他自己的语言，无论作者是否用到这些词汇。

# 步骤三。厘清问题

建立一个中立的主旨，列出一连串问题，让不同作者来回答。如果作者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要么有间接的回答，要么作者认为这个问题不是问题，或者他保持沉默。如果所有作者都用同一个方法回答问题，那问题就被一致的意见解决了。

# 步骤四。界定议题

界定主要及次要的议题，两个作者对同一个问题有相当的了解但是给出了矛盾的回答的问题才是真正有参与的议题。然后将作者针对各个问题的不同意见整理陈列在各个议题之旁。作者之间不见得一定存在某个议题，有时候需要针对一些不是作者主要关心范围的事情，把他的观点解读，才能建构出议题。

# 步骤五。分析讨论

这得把问题和议题按顺序排列，以易于说明主题本身或讨论的内容。比较有共通性的议题，要放在比较没有共通性的议题之前。各个议题之间的关系也要清楚地界定出来。

# 客观的必要性

有可能争论各方的意见都是错的或者不接近真实的。主题阅读的特质：辩证的客观，就是要能面面俱到而自己并不预设立场。这很难，因为偏见可能通过各种方式出现，例如总结论述的方式、侧重、评论语气、回答的顺序等。

要不断回头参阅作者的原文，重新阅读相关章节。总结的时候要用中立语言。

# Chapter 3 阅读的方法

# 如何阅读论述性作品

# 实用型的书

（原第十三章）
任何实用性的书都不能替读者解决该书所关心的实际问题。

实用的书要被实用地阅读。阅读一本以规则为主的书时，要寻找那些规则。规则通常是命令句，如果是陈述句一般带有建议性。阅读一本主要谈规则背后的原理的书时，主旨比较像理论性的书，要看出原理衍生出来的规则，进一步找出规则应该如何应用。

规则要谈得上是真理，一是真的有效，二是这样做能达到正确的结果、读者的期望。评价一本实用性的书，要评价它的结果与目标。

阅读步骤，与那四个问题大致一致：

  1. 作者的目的是什么？
  2. 作者建议用什么方法达到这个目的，为什么？
  3. 是否接受作者的结论和他提出的方法？
  4. 这本书的意义，这一点改成我是否按照这个规则实际执行下去？

# 历史书

（原第十六章）
历史有就事实而言的历史和就书写记录而言的历史。事实是无法阅读的，所以这里谈的是书写记录的历史。我们定义，历史是叙事的，不论是否有秩序，其中都隐含着主题，否则不叫历史。

历史的特点：史实很难确定。历史是过去的故事，更像小说而非科学，但好的历史学家不会编造过去。

阅读历史书，第一，对感兴趣的事件或时期看一种以上的历史书；第二，不要只关心事件的时间地点，要读懂为什么人会如此这般行动，以推广到任何时空，尤其是现在。

阅读历史书要提出的问题

  1. 谈到的主题是什么？
  2. 用什么方法来说故事？
  3. 这个历史是否与相关事实相符？
  4. 这个历史对我的政治行为有什么启发？

传记也是一种历史。定案本：对一个人一生的完整报告，要用读历史的方式读。授权本：一般是这个人身边的人写的，可能有偏见（因为作者希望读者能用他的想法看主角）。介于之间的就是一般传记。

当前的事件也是历史，我们有义务了解身边的世界。但是当前的事件的信息源有限，一般是新闻报道，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报道是谁写的，要问：作者想证明什么、要说服谁、他具有的特殊观念、使用的特殊语言、他是否真的知道事实。最重要的一点，目睹者要擦亮眼睛，考虑其中的利益关系。

读文摘
虽然是为了理解而阅读，但是获得资讯是必要的。文摘相当于分析阅读做的摘要。做摘要的时间省去了，就要仔细阅读摘要，在浓缩过的句子中读出言外之意。

# 科学与数学

（原第十七章）
这一章只讨论两种书：伟大的经典作品，现代科普著作。如今的科学论文是专家之间交换知识用的，而不是给门外汉看的，所以 “我们没有资格帮助读者阅读”。

第一个问题 “想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注意到问题本身以及问题的背景才算回答完这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之前提到科学作者会很努力与读者达成共识。科学的客观不在于最初的偏见，而在于坦白承认。

阅读科学作品的难点

一、有关论述的问题。科学是归纳法和演绎法，为了了解过程中的各个论点，就必须了解理论基础的证据，这需要读者亲身体验实验过程，或者去观察标本和模型。

二、有关数学的问题。许多科学作品涉及数学。数学是一种语言，有自己的字汇和语法，弄懂他们属于基础阅读层次。重点：首先要把基础程度的数学读明白，克服对数学的恐惧心理，读一些经典作品（这些作品不难读，而且可以略读）。其次要随时做笔记，掌握定理的说明、证明、引理、结论。注意读数学只是为了了解科学作品中的相关问题，所以不必太深入。

# 哲学书

（原第十八章）
哲学家提出的问题看起来不简单，因为回答起来很困难。提问题的时候如孩子般单纯，回答的时候却成熟而睿智。哲学家会提的问题分为两类：

  • 与存在和发生有关，称为理论性或思辨性的哲学
    • 主要探讨存在性，称为形上学
    • 主要探讨事物的变化，称为自然哲学
    • 主要探讨认知与知识，称为认知论
  • 与应该做或探寻的事有关，称为实用的或规范的哲学

第一顺位问题：世上存在或发生什么事、人类该做该追求什么的问题；第二顺位问题：第一顺位中的知识、思考模式、表达方式等问题。第二顺位问题是哲学家为哲学家写的东西，第一顺位问题是普通大众感兴趣的问题。这里探讨第一顺位问题。

哲学的方法：比一般人更深刻地思考这个问题。不是观察探索，也不是寻找比一般人更多的经验。

哲学的论述风格

  • 哲学对话，讨论 - 提问 - 说明主题，在立场从冲突中表达论说。好处：启发性，引领读者自己发现。代表人物：柏拉图
  • 哲学论文或散文，提出主题 - 指出主要问题 - 从各方面完整讨论主题 - 讨论特殊问题，直接叙述自己的观点。好处：清晰，有秩序。代表人物：亚里士多德，康德
  • 面对异议，提出问题 - 呈现错误回答 - 演绎错误论述 - 用经文反驳 - 解决方案。好处：整齐有序，在对立和冲突中让真理浮现。代表人物：托马斯・阿奎那
  • 哲学系统化，用数学组织的方式将哲学本身整理出来，用严格的命题、证明、引理、旁注表现哲学问题。好处：组织化、离散化，可以像略读科学作品一样读哲学。代表人物：笛卡尔，斯宾诺莎
  • 格言形式。好处：简短句子，有言外之意，要自己运用思考来理解。代表人物：尼采，帕斯卡，东方哲学家

阅读哲学的提示

  1. 最重要的一步，发现问题，或者找到书中想要回答的问题。
  2. 找出作者回答问题时的中心思想与原则。有的书没有明显地写出来，比较难找。
  3. 找到作者如何将这种概念在整本书中贯彻到底
  4. 理解作者的词义与基本主旨
  5. 接受作者的假设。通常这些假设是直接来自经验，是自明之理
  6. 运用思考、常识和观察，就像写作一样阅读哲学书

评论哲学书：读懂一本哲学书、以及其他谈论相同主题的书之后，就可以有评论的立场了。责任是厘清思路，哲学家彼此意见合不合不重要

读神学书：对于不信仰的人，要按读数学的精神读，即接受它的首要原则。对信仰的人，信仰是确定的知识，不是假设也不是试验性观点。

读经书 / 用于通过考试的教材：有义务从中找到意义，并从其他事实中举证其真实性。如果自己不能这么做，则有义务找能做到的人。

# 社会科学

（原第十九章）

社会科学包括了很多东西，人类学、经济学、政治学和社会学是核心，法律、教育、行政、社会服务作品也算。严格的人将心理学排除在外，因为心理学是个人特质而不是社会，但这里还是将心理学作品纳入考量。历史不算社会科学。或曰行为科学几乎成为了社会科学的同义词。

读社会科学的容易处 = 读社会科学的困难处

  • 容易处：术语很熟悉。困难处：有的任意引用，不知道真正的意义。社会科学术语的说明本身就难，涉及情感、隐喻等。
  • 容易处：取材于一般经验，涉及一般人都会有强烈意见的议题。困难处：混杂方式复杂，阅读的第一个问题就很难回答。

阅读社会科学，关于一个主题要读好几本书，因为作为新领域只有少数经典作品，且读社会科学时候主要着眼在特殊事件和问题，而不是特殊作者和一本书。衔接原先第二十章主题阅读

# 如何阅读想象文学

这类书的娱乐性大于教育性。所以上述的阅读方法需要做适当转化。

# 想象文学

（原第十四章）

论说作品传达知识，想象文学阐述经验本身。

“不要”

  • 不要抗拒想象文学带给你的影响力。让故事在读者身上活动，达成某种深沉的经验。
  • 不要找共识、主旨或论述。享受文字的多重字义带来的丰富性与渲染力。从想象中创造出的经验中学习。
  • 不要用适用于传递知识的、与真理一致的标准来批评小说。只要能自圆其说就行了，读者想要的是故事，只要能在读者心中重建的世界中发生就行了。

“要”

  • 第一阶段（拟大纲）规则
    • 将想象文学作品分类。抒情诗（个人经验）、小说与戏剧（情节复杂，多角色）
    • 用一两句话说明整本书的大意。大意在情节之中，也就是要能简要说明剧情。
    • 发现书的各部分（情节）是如何架构起来的。知道故事从哪里开始、中间经过什么事、结局是什么；高潮如何发生、对之后情节的影响。抽离出情节来看是毫无意义的。
  • 第二阶段（诠释内容）规则
    • 熟知每个事件和人物的细节。因为小说的要素（事件、角色、思想、行为）就是作品中的共识。
    • 想象亲临现场身历其境，知道事件的进行，找出要素之间的关联性，进而找出主旨。
    • 参与作品中的任何活动，和角色共同完成探险。活动就是想象作品的论述发展。
  • 第三阶段（评价）规则
    • 先欣赏作者借由你的情绪和想象力创造出的世界与经验，否则不要批评一本想象作品。一个好的读者不会质疑自己心中重建出的世界。
  • 第四阶段（实际意义）规则（在第十五章）
    • 感受与体验。分析完想象文学之后是不用采取什么行动的，即使引导出行动也没有行动的必要，因为这不属于艺术领域。

# 阅读故事、戏剧与诗的一些建议

（原第十五章）
读故事书
快且全神投入地读。快是为了避免遗忘情节，全神投入是为了相信角色，活在他们的世界中。不必在意没明白的细节和复杂的人物情节，读完一遍后再读自然就知道有什么、什么是重要的、事件的关联、活动的顺序了。

评价故事书：虚构的故事能满足潜意识中的情绪需要。要分清是满足个人特殊潜意识还是大多数人潜意识。

读史诗
认真的读书计划不可或缺的六本书：荷马《伊里亚特》《奥德赛》、维吉尔《埃涅阿斯纪》、但丁《神曲》、弥尔顿《失乐园》、《圣经》。史诗需要集中注意力，全心参与并运用想象力

读戏剧
读剧本缺乏的是身体语言实际的演出。读者必须假装看到演出的实景。要把剧本搬到心灵舞台上演出一遍。剧作家不会留下舞台指导，读者作为导演要自己决定和判断，这一判断会是了解戏剧的中心点。

读萧伯纳式剧本，要读前言。

像是有听众在听一样，慢慢、带感情、大声读出剧本。可以让句子对读者别有深意。

读悲剧
悲剧的精髓在于缺乏时间。要想象在有限的时间中认识事物。

读抒情诗
诗如果不是赞美、或是唤起行动、或是不以韵文或诗的语言写作，就算不上诗。

规则一：一口气读完不要停，不管看没看懂。
规则二：重新读，大声读出来，发现韵律
掌握诗歌大意之后（即使很模糊），开始提问，一般是修辞和句法的问题。

一般没必要读 “那个时代的资讯”，因为背景资料不一定保证读者能理解一首诗。

# Appendix 1 一些语段

整本书语言没有写的很优雅，甚至有点啰嗦。但是这本书中一些论述十分深刻。这里记录一些我比较有印象的句子。

  • 太多资讯如同太少资讯一样，都是对理解力的阻碍。现代的媒体正以压倒性的泛滥资讯阻碍了我们的理解力。……（媒体）的精心设计、独创辞藻与挑选统计使得人不需要面对困难或努力整理出 “自己” 的思路。（8）
  • 阅读是跟着一位缺席的老师学习。向一本书问问题，必须自己回答这个问题。这本书就跟自然或世界一样，当你提出问题时，只有等你自己做了思考和分析之后，才能在书本上找到答案。（17）
  • 如果你容许自己被某个顽固的段落绑住了，你就是被打败了。（35）
  • 如果阅读的目标是获得利益（成长），在阅读中就要保持清醒。（42）
  • 人们读一本好书的时候会打瞌睡，并不是他们不想努力，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努力。他们挂念着想读的好书太多了。而除非他们能真正起身接触到他们，把自己提升到同样的层次，否则他们所挂念的这些好书只会使他们厌倦而已。（44）
  • 一个人如果称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说不出来，通常是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45）
  • 不论一个作品如何有原创性，不论他打破了多少传统所知的规则，他都必须有做出这样成品的技巧。（49）
  • 习惯≠规则。阅读中有许多规则和技巧需要掌握。规则的多样化意味着要养成一个复杂的习惯，而不是多个习惯。要对每一个规则都很熟练，然后连贯起来形成一个整体流畅的动作。（50）
  • 哲学老师会觉得以前没有被其他哲学老师教过的学生比较好教，科学老师会希望学生已经被其他科学老师所训练过。（68）
  • 理性是人类表达同意的力量源泉，而人类的兽性与理性中不完美的部分则是造成许多不同意的原因。（132）
  • 外界刺激的力量是有限的，像药品一样。如果没有内在生命力量，我们的智力、品德与心灵就会停止成长。当我们停止成长时，也就迈向了死亡。（297）
  • Q.E.D. 的全称：Quod erat demonstrandum （228）

# Appendix 2 原书目录

（上面的笔记是按我自己的思路整理的，与原书的目录对不上。）

  • 序言
  • 第一篇 阅读的层次
    • 第一章 阅读的活力与艺术
      • 主动的阅读
      • 阅读的目标：为获得资讯而读，以及为求得理解而读
      • 阅读就是学习：指导型的学习，以及自我发现型学习之间的差异
      • 老师的出席与缺席
    • 第二章 阅读的层次
    • 第三章 阅读的第一个层次：基础阅读
      • 学习阅读的阶段
      • 阅读的阶段与层次
      • 更高层次的阅读与高等教育
      • 阅读与民主教育的理念
    • 第四章 阅读的第二个层次：检视阅读
      • 检视阅读一：有系统的略读或粗读
      • 检视阅读二：粗浅的阅读
      • 阅读的速度
      • 逗留与倒退
      • 理解的问题
      • 检视阅读的摘要
    • 第五章 如何做一个自我要求的读者
      • 主动的阅读基础：一个阅读者要提出的四个基本问题
      • 如何让一本书真正属于你自己
      • 三种做笔记的方法
      • 培养阅读的习惯
      • 由许多规则中养成一个习惯
  • 第二篇 阅读的第三个层次：分析阅读
    • 第六章 一本书的分类
      • 书籍分类的重要性
      • 从一本书的书名中你能学到什么
      • 实用性 vs. 理论性作品
      • 理论性作品的分类
    • 第七章 透视一本书
      • 结构与规划：叙述整本书的大意
      • 驾驭复杂的内容：为一本书拟大纲的技巧
      • 阅读与写作的互惠技巧
      • 发现作者的意图
      • 分析阅读的第一个阶段
    • 第八章 与作者找出共通的词义
      • 单字 vs. 词义
      • 找出关键字
      • 专门用语及特殊字汇
      • 找出字义
    • 第九章 判断作者的主旨
      • 句子与主旨
      • 找出关键句
      • 找出主旨
      • 找出论述
      • 找出解答
      • 分析阅读的第二个阶段
    • 第十章 公正地评断一本书
      • 受教是一种美德
      • 修辞的作用
      • 暂缓评论的重要性
      • 避免争强好辩的重要性
      • 化解争议
    • 第十一章 赞同或反对作者
      • 偏见与公正
      • 判断作者的论点是否正确
      • 判断作者论述的完整性
      • 分析阅读的第三个阶段
    • 第十二章 辅助阅读
      • 相关经验的角色
      • 其他的书可以当作阅读时的外在助力
      • 如何运用导读与摘要
      • 如何运用工具书
      • 如何使用字典
      • 如何使用百科全书
  • 第三篇 阅读不同读物的方法
    • 第十三章 如何阅读实用型的书
      • 两种实用性的书
      • 说服的角色
      • 赞同实用书之后
    • 第十四章 如何阅读想象文学
      • 读想象文学的 “不要”
      • 阅读想象文学的一般规划
    • 第十五章 阅读故事、戏剧与诗的一些建议
      • 如何阅读故事书
      • 关于史诗的重点
      • 如何阅读戏剧
      • 关于悲剧的重点
      • 如何阅读抒情诗
    • 第十六章 如何阅读历史书
      • 难以捉摸的史实
      • 历史的理论
      • 历史中的普适性
      • 阅读历史书要提出的问题
      • 如何阅读传记与自传
      • 如何阅读关于当前的事件
      • 关于文摘的注意事项
    • 第十七章 如何阅读科学与数学
      • 了解科学这一门行业
      • 阅读科学经典名著的建议
      • 面对数学的问题
      • 掌握科学作品中的数学问题
      • 关于科普书的重点
    • 第十八章 如何阅读哲学书
      • 哲学家提出的问题
      • 现代哲学与传承
      • 哲学的方法
      • 哲学的风格
      • 阅读哲学的提示
      • 厘清你的思绪
      • 关于神学的重点
      • 如何阅读 “经书”
    • 第十九章 如何阅读社会科学
      • 什么是社会科学？
      • 阅读社会科学的容易处
      • 阅读社会科学的困难处
      • 阅读社会科学作品
  • 第四篇 阅读的最终目标
    • 第二十章 阅读的第四个层次：主题阅读
      • 在主题阅读中，检视阅读所扮演的角色
      • 主题阅读的五个步骤
      • 客观的必要性
      • 主题阅读的练习实例：进步论
      • 如何应用主题工具书
      • 构成主题阅读的原则
      • 主题阅读精华摘要
    • 第二十一章 阅读与心智成长
      • 好书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 书的金字塔
      • 生命与心智的成长
  • 附录一 建议阅读书目
  • 附录二 四种层次阅读的练习与测验
  • 索引